天下归启①

《竹书纪年》

禹荐益②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丧毕，天下归启。

［注释］

①选自《竹书纪年》。

②益：人名。为大禹治水的主要助手。《史记·夏本纪》：“（禹）至于会稽而崩，以天下投益。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

［译文］

大禹把天下交给了益。七年后，大禹去世。三年丧期结束后，益把天下交给了启。

禹   娶①

《世本·帝系》

禹娶涂山氏之子，谓之女娲②，是生启。

［注释］

①选自清代雷学淇校辑本《世本·帝系》。《世本》，书名。记黄帝以来至春秋时（后人增补至汉），列国诸侯大夫的氏姓、世系、居（都邑）、作（制作）等。成书于战国，作者不详。此书在唐代已残缺，至宋末亡佚。现存的版本为清代所辑。

②女娲：《汉书·古今人表》作“女娇”。禹妃，涂山氏女，生启。

［译文］

大禹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叫女娇，她生了启。

禹  纳①

《世本·帝系》

禹纳涂山氏女，曰娇，是为攸女②。

［注释］

①摘自清代张澍粹集补注本《世本·帝系》。

②攸女：古人说到禹所娶涂山氏女的名字时，有曰“女娲”“女娇”，也有曰“攸女”。本文“曰娇，是为攸女”。晋代皇甫谧《帝王世纪》曰：“禹始纳涂山氏女曰女娲，至是为攸女。”

［译文］大禹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叫女娇，也就是攸女。

卑宫室美黻冕①

《列子》

鲧治水土，绩用不就，殛诸羽山。禹纂②业事仇，惟荒土功，子产不字，过门不入，身体偏枯，手足胼胝。及受舜禅，卑宫室③,美黻冕，戚戚然④以至死。

［注释］

①选自《列子》。列子，名御寇，战国时郑国人，著名思想家、寓言家和文学家，道家学派代表人物。今本《列子》传为其所著。

②纂：古同缵（zuǎn),意为继承。

③卑宫室：宫室简陋。

④戚戚然：忧郁、悲伤的样子。

［译文］

鲧治水没有成功，被杀死在羽山。大禹兢兢业业地继承父亲的事业，一心想着治水，儿子出生后不去抚养，经过家门也不进去，得了偏枯病，手脚上都生了茧子。到了帝舜禅位给他后，他住低矮的房子却恭敬地祭祀鬼神，神情凝重，一直到死去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