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水怪无攴祁,沿淮民众无不知晓。这个妖精,长相丑陋,性情凶残,力大无比,专干坏事。古时候,这淮河两岸,洪水泛滥,白浪滔天。洪水为啥这样大呢?原来这淮河的三处大峡谷阻挡洪水。特别是那个荆涂大峡谷,两山相连,谷口狭窄,洪水无法宣泄,只能从荆山西首,绕个大圈,再继续向东奔流,这样的地形能不发洪水吗?大禹奉舜帝之命,带领千军万马,来到淮河岸边的涂山,安营扎寨,劈山导淮,开河筑坝,大伙拼死拼活的治水成果,这无攴祁只要用鼻子拱拱,蹄子扒扒,洪水又恢复了老样子。
大禹带领的治水人马走到哪里,这个丧门星就偷偷跟到哪里。这家伙只要一到,那洪水立马上涨,白茫茫的无边无岸。淮河两岸连年遭受水旱灾害,庄稼颗粒无收,老百姓吃糠咽菜,怨声载道,大禹见了气愤难忍,对天暗暗发誓:“我要不活捉水怪无攴祁,我就不叫‘大禹’!”大禹先派气力大又勇猛的章律去捉拿无攴祁,结果章律弄了一身腥没捉住,竟让它给逃走了。这怎么办?大禹又派个降妖捉怪的武士去捉拿无攴祁,无攴祁使出偷梁换柱鬼花招,又悄悄溜走了!一个小小的水怪,为啥就这么难捉呢?原来,这妖孽形如猿猴,手脚灵便,山上水里,上蹿下跳,如履平地!特别是这家伙常年在水中活动,沿淮的湖河峡谷,哪里水深,哪里水浅,哪里水下有洞穴,它都了如指掌。别看这家伙长得其丑无比,说变就能变成俊俏的白面书生、赛似貂蝉的美貌女子、白胡飘胸的耄耋老者。
大禹接受前两回失败的教训,这回派了个名叫庚辰的前去捉拿无攴祁。说起这个庚辰,那真的了不起啊。他是“威武出色”的上界天神,为帮助大禹治理洪水,造福万民,玉皇大帝特地派出庚辰等七位天神下凡帮助大禹降妖捉怪。庚辰身经百战,神通广大,帮助大禹降服无数山精水怪。无攴祁见庚辰武艺高强,手中又有神物宝剑,就使出了浑身本领,什么三十六计啊,七十二变啊,变来变去,就是打不过这个庚辰。
原来,玉皇大帝得知无攴祁兴妖作怪,就赐给大禹一把斩妖宝剑。大禹担心庚辰难以降服无攴祁,就让庚辰带上这把斩妖剑,捉拿无攴祁。无攴祁下淮河,庚辰也下淮河;无攴祁上高山,庚辰也上高山;无攴祁钻洞,庚辰也钻洞。庚辰丝毫不敢怠慢,紧追无攴祁不放。庚辰追到涂荆两山间的大峡谷,无攴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弯腰缩头钻进峡谷潜逃。这时,大禹手持开山神耒,突然堵住无攴祁去路,炸雷般大喝一声:“畜生,哪里逃!”举起神耒,不偏不倚,打在无攴祁尖尖的小脑瓜上,就听“咣当”一声,把无支祁打得灵魂出窍,当即现出原形。原来是条狗不像狗,猫不像猫,蛇不像蛇的怪物。这个怪物泪水汪汪摇着尾巴,祈求大禹开恩饶命。大禹本想举起神耒将其打死,转念一想,当初自己发誓要活捉无攴祁,既然如此,暂且饶它一命,让他作为反面典型,管教起来,威慑淮河大小妖孽。
藏于涂山禹王宫的苏轼诗碑
怎么管教水怪无攴祁?那可不是让它自由自在享清福。为此,大禹特地打制了一条镇妖铁链把它锁住,还在它的鼻子上穿了个眼,挂上“金铃铛”。只要它身子稍微动一动、挪一挪,那金铃铛就叮当叮当响起来。大禹开始把它锁在涂山古庙千年老银杏树上,不久它就把老银杏树的皮给蹭掉了。大禹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于是走到哪里,就把它牵到哪里。一手抓住铁锁链,一手紧握着那柄明晃晃的“降魔剑”。只要无攴祁想“撒野”,大禹就地抖动它脖颈上的铁链,那怪物就疼得满地打滚。大禹心里清楚,别看水怪无攴祁满脸可怜相,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目的想麻痹大禹。大禹治水,日理万机,哪能天天牵着这个妖孽呢?淮河水母娘娘见了,主动劝说大禹:“禹王啊,你忙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还要操心管教这个妖孽,就把它交给我,让我来好好管教这个畜生吧!”大禹问道:“那你不怕它逃走?”水母娘娘说:“龟山古庙中有口专门镇锁妖孽的万丈古井,我把它连铁锁链一起沉入古井里,古井上面再压块万斤大石头,大石头上贴上管教妖孽咒语,看它往哪逃!”大禹听了高兴地说:“那好,无支祁就交给你管啦!”就这样,无攴祁被沉入镇妖古井,再也不能出来兴妖作怪啦!
(王明康整理 选自蚌埠禹会区政协编著《禹会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