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到刘集市场监管所上班已经快两年了。在这两年时间里我处了一个鸟邻居,两年里,我的这家邻居虽然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但在它遭遇不幸的时候,也使我悲伤过。
鸟邻居的家就建在我们单位三楼办公室后窗的空调外机与墙的夹缝里,这里既安全又隐蔽,不注意很难发现。我刚来这里上班不久,一天上午县局的两个同事到我们办公室就问“斑鸠可有了?”把我给问蒙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就直接拉开后窗,只听“噗!”的一声一只鸟飞了出来,才跟我第一次打了招呼。“还在抱窝呢!”他俩看到鸟窝里有两个鸟蛋,兴奋地叫了起来。两位同事几年前都在这里工作过,对鸟儿的感情很深,回城后还是念念不忘。一位同事深情地说:“一定要好好善待它们,让我们与鸟和谐共处的优良传统保持下去!”另一个同事也打趣地说:“这真是个风水宝地,连鸟都舍不得搬走!”惹得大家开心笑起来,听同事说这窝鸟已在这儿与我们单位为邻十几年了。
以前我对斑鸠了解得不多,更没有近距离接触,通过这两年的接触和观察渐渐知晓了鸟的脾气秉性,也曾伸手触及过小斑鸠,平时我很少开窗,想让斑鸠能在没有打扰的环境中生活。这些年斑鸠能在这里繁衍生息延续香火,说明我们相处得很和谐。
2021年7月初,我们办公室的空调坏了需要更换,安装师傅说装新的要先把旧的拆掉,这样鸟窝就保不住了。我和同事一起向所长汇报此事,所长到现场看后说:“一般鸟窝是轻易不能动的,何况这窝鸟一代又一代伴我们所十几年,哪能毁掉它们的巢穴呢!”于是新空调外机就安装在旧机子上面,我们的邻居的家被保住了。
就在这年秋天的一个上午,所里一同事进门就问:“这两天斑鸠一直在抱窝?小鸟可能快出生了?”我说:“应该快出了吧!”他拉开窗看了一眼,诧异地问“今天斑鸠见我咋不动呢?”我扭过头说“是熟悉了呗!”“不对呀!”他伸手摸摸斑鸠又说“斑鸠身体都僵硬了!”听他这么一说我连忙起身去看,结果发现抱窝的斑鸠竟然真的死了。他拿开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斑鸠,窝里露出两只刚出壳不久的小斑鸠,身上都没有长绒毛还在蠕动着,我们四目相视没有说话心都在难受,几分钟后同事喃喃自语“这只斑鸠肯定是吃毒药了!”因为鸟邻居的不幸,我心里难过了好多天。
就在这家邻居遭遇不幸之后的次年春天,让我欣喜的是邻居家闲置的“空房”又来了新主人。新来的一对斑鸠夫妻长相和鸽子很相似,身上羽毛是深色有扇贝斑纹、肚子粉白色,腰灰尾部略黑、爪子是红色的。不抱窝的时候两只形影不离,一起在附近房顶上飞来飞去,抱窝时是轮流“值班”每次换岗都要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一只在窝里一只在不远处的房顶上,一般要互叫两三遍才一个飞走另一个进窝,一天要换岗两次,时间一般在上午八九点和下午三四点。每窝只有两个蛋,大概是十几到二十天能孵化出小鸟。
每年在夏季和冬季它们各有一窝孵化不成功,要么留下两个鸟蛋坏掉要么是留下两只小死鸟,看来人们常说“一年要热死一窝冻死一窝”也是有道理的。它们迁徙前要在窝里留下一些粪便,再次回来时窝里又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发现这几年来斑鸠越来越多,成双成对随处可见,或在房顶逗留,或是低空盘旋,要不就在地上觅食。每天早晨五六点钟“咕咕,咕!”斑鸠鸣叫声与其他鸟鸣的天籁在树林间此起彼伏让人百听不厌,这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景象。
(作者 王正洲 编辑 徐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