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崇喜
有风来,带着寒意,从玄武的北方而来。
不需要打马而过。这个季节的大地,早已被改变模样。越发枯瘦的草们,茎秆焦干,暗黄、暗灰、金黄、酱紫、灰白……曾经热闹的它们,用穗芒上闪动的光,在倒叙着一个秋天。
风吹过的沙,漫天飞舞,那是谁的梦幻?
风掠过,一片寂静。站在回归本真的田野,看阳光淡淡。
“翻开陈旧的往事,看见一身沧桑,走过陌生的地方,我回到异乡风吹得太狂,我感到,有点凉”,一个男人,在浅浅的岛屿,唱着乡愁的哀叹。
墙畔的丝瓜藤,绿色涛声依旧,在繁花落尽后的季节里,上演着精彩的生命诗篇。
挂在藤蔓上的丝瓜,成就一幅水墨画。故意留白的空间,等待有缘之人填满。
麦苗青青,匍匐在地面,根系深扎,紧抱大地。在如期而至的风里,它们卑谦,轻易不开口说话。
它们的前方,有春雨密织的雨帘,有春燕的声声呢喃。村庄的炊烟,高过杨树的顶端,众鸟歌唱、白云飘飘,诗意的画卷,就在人世间。
一切都那样纯粹和美好,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却又那么遥远。
城市的四季,没有麦子故事的留传。一场北风,让我们回归久违的家园。